何氏正挥动大勺,给锅边排队的汉子舀汤。

        而春娘,就站在何氏稍后的地方,低着头,侧着身,小心翼翼地用那双刚刚洗净、抹了冻疮药膏的手,将碗搬到旁边的桌案上。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柔。靛蓝的旧头巾依旧裹着头发,遮掩了大部分面容,却露出了一截细腻洁白的脖颈。

        灶火跳动的光芒,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沈大山用力咽下了一大口唾沫。他挪动脚步,朝着打饭的长队尾部走去,眼睛却一刻也舍不得从春娘身上移开。

        等他排到近前,灶火清晰地照在他脸上时,那份痴迷更加无所遁形了。

        何氏抬头看见儿子那直勾勾的眼神,老脸一沉,狠狠剜了沈大山一下,带着警告。

        沈大山这才一个激灵,猛地收回目光,慌乱地垂下大脑袋,盯着自己的鞋面。

        “打……打饭。”他不敢再看春娘,只把小木牌捏得咯吱作响递过去。

        何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故意没像往常一样给他一大碗肉,而是随意舀了点菜糊糊盖在碗底饭上。

        就在这时,灶台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让沈大山差点把碗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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