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从工分和军城需求考虑,却忘了最根本的人之常情,就是人们对安稳生活和情感归属的渴望。

        开荒队,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军城最大的“相亲角”兼“人才观察站”。

        陆夫人看她愣怔的样子,轻笑出声,打趣道:“要不你以为南雨那丫头最近怎么总红光满面的?她手下那帮兵油子,最近干活一个比一个卖力,军容都整洁了不少,估计都憋着劲想给人留个好印象呢。说不定啊,咱们军城第一桩兵民联姻,就得落在开荒队里。”

        沈桃桃忍不住也笑了,摇头感叹:“原来是这样,这还真是……各显神通啊。”

        她心里琢磨着,这看似“不务正业”的现象,或许反而能促进开荒进度,还能稳定军心民心,倒也不是坏事。

        只是,这人力争夺战看来是愈演愈烈了。

        与开荒队,畜牧场甚至砖窑那的招人场面截然不同,春娘的绣坊门前,可谓是门可罗雀,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门帘的细微声响。

        沈桃桃巡查完一圈,心里惦记着这个最冷清的角落,便掀帘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柔和,春娘坐在窗下的绣架前,身姿端正,指尖捏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正全神贯注地绷着一块鲜红的软缎。

        她似乎完全没受外界喧嚣的影响,神情宁静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眼前的绣品。

        “春娘,你这儿倒是清静,外面都快抢破头了,你倒是一点不着急?”沈桃桃笑着开口。

        春娘闻声抬起头,见是沈桃桃,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手下动作却不停:“这有什么好着急的?活儿就在这儿,急也急不来。”她语气平和,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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