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将忙碌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沾满血污的墙壁上。

        陆太医进了手术室就没出来过,陆夫人已然成了这里的支柱。

        她穿着一件早已被鲜血和药汁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素色长衫,发髻微散,几缕灰白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眼底是深深的疲惫,但那双握针的手,却稳如磐石。

        她穿梭在简易地铺之间,每到一处,只需一眼便能判断出伤情的轻重缓急。

        “这个,箭镞卡在肋骨间,离心脉只差毫厘,按住他,给我金针!”陆夫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学徒连忙递过消过毒的金针。

        陆夫人凝神静气,指尖如电,数枚细长的金针精准地刺入伤兵伤口周围的穴位。

        那伤兵原本剧烈抽搐的身体竟渐渐平复下来,出血也明显减缓。

        “吊住他的气,等着推进手术室,下一个!”陆夫人甚至来不及擦一下溅到脸上的血点,立刻转向下一个重伤员。

        那是一个腹部被弯刀划开,肠子都险些流出的年轻士兵,脸色灰败,气息奄奄。旁边的学徒都已面露绝望。

        陆夫人却毫不放弃,她快速清理创口,手法极其轻柔地将肠子推回腹腔,同时厉声吩咐:“参片吊命,热水,桑皮线,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