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王明远的强烈要求下,王金宝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王金宝望着此刻站他他身前的小儿子,三年书院生活,当初离家的瘦弱少年如今身量抽高了不少,虽比起他两个哥哥和狗娃还是显得文弱,但眉宇间那股沉静气度已然不同往日,肩膀也宽了些,像个能扛事的成年人了,也能经的起事儿了。

        一进院子,那股久无人居的清冷气息便扑面而来,虽然白日里简单收拾过,但暮色渐合,还是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行了,就这儿吧。”王金宝在二进院的堂屋前站定,环视一圈,“老大,狗娃,家伙事拿出来。”

        王大牛和狗娃应了一声,动作熟练地一撩外衫下摆,竟从腰间皮鞘里各自抽出了两把磨得锃亮、寒光闪闪的厚背杀猪刀!

        尤其王大牛手中的那两把,那刀身宽厚,刃口锋利,一看就是常年使用、饮血无数的老伙计,带着一股子凛然的煞气。

        狗娃将其中一把略新些的递给王金宝,王大牛则双手捧着一把刃口略带陈旧磨损、木柄被岁月和手汗浸得油光发黑的杀猪刀,郑重地递到王明远面前。

        “三郎,”王大牛声音憨厚却透着认真,“这把刀是咱爷当年用顺手的,后来传给了爹,爹又传给了我。我一直给你留着,用上好的油擦着,没让它生过一点锈,而且还时不时的见见血。

        咱老王家的人,甭管以后读多少书,做多大的官,这股子根上的胆气和煞气不能丢!

        今天,大哥就把它交给你!你拿着,就在这堂屋门口坐着,啥也不用干,镇着就行!”

        王明远看着那柄沉甸甸、仿佛承载着王家几代人气运的杀猪刀,心头蓦地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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