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祯忙疾步出来,扶着杨太后的手,瞥了余忠一眼,斥道:“你怎么能让杨母后在外头等!”
余忠利落的告罪。
赵益祯挥了挥手。
在这个宫里头,他可以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但唯独不能薄待了小娘娘杨太后。
杨太后拍了拍赵益祯的手:“好了,是老身怕扰了皇帝料理政事,才没让他通禀。”她吩咐芷汀将白瓷汤碗搁在桌上,揭开盖子,一股浓香溢了出来。
“来,皇帝尝尝。”杨太后亲自盛了一碗,搁在赵益祯的手边。
赵益祯愣住了,那碗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燕窝,而是一碗虾仁粥,半晌才低笑一声,神情怅然若失:“杨母后还记得这件事,因为这碗粥,杨母后被母后罚了禁足三日。”
“快尝尝,”杨太后也笑了起来:“那时你还小,又患了风痰,太医交代注意饮食,不能吃发物,我看你馋的可怜,就私自给你带了些,你吃了虽解了馋,但风痰却也加重了,是大娘娘日日夜夜的守着你,一直到你痊愈,大娘娘却因心力憔悴,病了好一阵子。”
赵益祯没接话,尝了一口粥,连连点头:“杨母后的手艺一点儿都没变。”
杨太后见赵益祯顾左右而言他,便没再说这件事,反倒提起了死在了万佛寺的杨昌盛:“皇帝,那杨昌盛虽是老身的侄儿,可他竟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帝不必给老身留颜面,该如何惩治就如何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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