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中接过来,像是拿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是罪,留着是祸,简直左右为难。
杨宗景阴沉残忍的笑了:“怎么?不敢?那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听到这话,施允中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不决也荡然无存了。
拿着那只素白瓷瓶,转身往知州衙署监牢走去。
监牢里阴冷森然,墙壁上隔几步便挂着一盏壁灯,灯火孤清幽幽,愈发的添了些冷厉之气。
两个狱卒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施允中跟在后头。
那小瓷瓶攥在手心里,明明一片冰凉,可他只觉得烫的掌心生疼。
他屈指摩挲着瓷瓶片刻,心里刚刚生出些退意,就听到司卒在前面说了句:“大人,到了。”
他心里的退意转瞬即逝,在牢房门前站定。
郑景同面对着墙壁,背身而坐,即便沦落成了阶下囚,手上和脚上都挂着镣铐,他依旧脊背笔直,不卑不亢,没有露出一丝软弱和怯意。
施允中咬了咬牙,拿过破旧的榆木桌子上的破碗,倒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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