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叹息。
        冬夜阴寒,便是昨日给她换了暖和的衣裳、又喂了药,不把人带走,恐怕也收效甚微。
        好在,今日过了应该会有转机。
        他不动声色地摊开竹简,拿起羊毫道:“我问你答,事无巨细,皆要一一交代清楚。”
        南荛:“好。”
        “你与段浔何时成婚?你自称为段家小公子之妻,虽手上有信物证明,但为何此前从不见你出现在洛阳?”
        “五年前,民女病入膏肓,在洛阳郊外被段浔所救,而后,因民女病得太重,民女的夫君便带着民女一路远离洛阳,四处寻访名医……后来,即便民女身体好了,有些旧疾也时常反复,洛阳城内人事繁多,夫君一来想让我安心静养,二来怕我身份微贱,难以立足,才留在了段氏祖籍所在的青州。”
        关于那段家三公子当年纨绔桀骜、不符管教的传言,严詹也听说过一二,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说句天意弄人。
        谁想得到是这小子把殿下给带走了。
        严詹又问:“那你又何以确定,段家绝未行谋反之事?”
        南荛笑了笑,“大人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段家若当真要行谋反之事,段浔的大兄二兄又为何战死?段家三子,皆死在抵御外敌的沙场上!民间皆传段家父子擅募私兵,然则去年兖州旱灾,虫蝗少谷,饥荒甚重,我与段浔设棚救济灾民,以致于当时捉襟见肘,试问这募兵钱从何来?若大人不信,要查当时账目,我此处也有记录,除此之外,段浔出征前,与其父来往书信也皆留存于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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