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低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带着恐慌,同样是这双眼,方才说出价码时,是冷静而笃定的。
就算此刻他们已经图穷匕见,曾经爱过的事实,都无法泯灭。可是,爱早已连残存的痕迹都没有了。
看着这样的他,她依旧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以如此俯视的姿态看待他时,她的情绪都已彻底平复,头脑无比冷静。
她知道一切,将背叛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他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委屈吗?冤枉吗?
她只是没什么感觉,没有委屈感,更没有解释的欲望。
大概是熟悉了,他擅长这一套,吵架时他总是有理由的,还能占据上风。他和他全家都谙于此道,凡事总要占口头的便宜。做事又过于讨巧,总想花小力气拿大蛋糕。
职场中,她背过的锅、受过的冤枉与遭受的恶意,太多了。这一点指责,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实力的碾压,对方一言不发,就能将你踢出局,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无关正义,只论实力。
不知他们懂不懂,他们擅长的东西,其实没那么有用。
他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或许他是真情实感的,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期待,季舒觉得自己像个置身事外的观众,站着旁观,毫无参与感。
爱玩德扑的他知不知道,他已经没有筹码了。没有筹码的人,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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