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不做菜。”她指着锅底残留的一点焦痕,“我们先学‘闻’。”

        孩子们闭上眼,她点燃一小撮干葱皮。“谁闻到了?”

        “有点苦……”小胖子皱眉。

        “但后面甜甜的!”羊角辫女孩突然睁眼,“像我奶奶烤红薯时炉子里的味道!”

        在来来点头:“对。那是时间烧出来的香。人老了,话少了,可厨房里的痕迹不会骗人。你妈炒菜总爱多放两勺糖,你爸煎蛋一定要敲三下锅沿??这些都不是习惯,是密码。”

        她转向瘦男孩:“你还记得你爸红烧肉的做法吗?”

        男孩低头抠手指:“他说……要先炒糖色,等到冒小泡才下肉。可我试了好多次,每次都糊。”

        “因为你急。”在来来说,“真正的红烧肉,等得起。它知道有人愿意为它守在灶前。”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李秀兰拎着一只破瓦罐走来,颤巍巍放在地上。“这是我腌了八年的酸豇豆。”她声音沙哑,“能不能……帮我做成一道菜?我想寄给我儿子。”

        在来来接过罐子,打开封口,一股浓烈而复杂的发酵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这不是普通的酸菜味,而是岁月沉淀下的深沉滋味,带着泥土的腥、盐粒的涩、阳光晒透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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