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尖叫、想要怒骂、想要指责,更想要逃离。
        雪水一点一点地被体温融化,打湿了鞋袜。林诗音的双腿仿佛浸没在了沼泽之中,寒冰刺入骨髓,她迈不动脚步。
        忽然,一只手从她的背后环过,握住了那半边单薄的肩膀,将林诗音圈在了怀里。
        年轻人的力道略有些大,林诗音却好似从中汲取到了某种力量,颤栗着呼出了一口气。
        “还得把柴房看紧了。他虽已被封住穴道,但难保不会事有万一。尤其是李寻欢带来的那两个小鬼……对了,他们又该当作何处置?”
        一阵沉默。
        半晌,另一道声音才悠悠响起,“义结金兰的兄弟是极恶之徒,我虽有心保全,但私情岂能抵得过道义。”
        赵正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笑。
        他骤觉不妥,便又赶忙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描补。
        龙啸云并不以为意,继续接了下去,“即使此地主人已不姓李,可兴云庄的大门上仍挂着御赐的‘父子三探花’。圣上亲笔所写,岂能轻易拆解。何况他们也没有说错,此地本就是寻欢送给诗音的。”
        及至此处,他话锋一转,叹一口气,惋惜道,“李家一门俱丧,寻欢又遭此大难,倘若同行之人再出差池,未免会有小人揣测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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