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完全放松四肢,安心地把自己塞进这个怀抱里,不再去想那些未曾厘清的梦境与现实,不再去想遥远的上辈子,那些可怕的画面被挤压破碎,此时此刻,唯有拥抱是真实的,唯有你和他是真实的。
诸伏景光也闭上了眼,他将下巴轻轻搁在你的额头,胸口神经质的疼痛在贴近的柔软中慢慢消散,枪声、硝烟、血腥、死亡……这些都随着你的温度离他远去,就好像过去他倾听着原警部对你的唠叨一样,假装自己是个普通人,假装他从未离开过你的视线,假装他还是那个你眼中的诸伏景光,肆无忌惮地享受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两个人互相汲取着温度,沉浸在这晚的月光之中。
你重新做了个梦,梦见不停飞行的无脚鸟被海浪无声地接纳,曾经带走你生命的大海宽容地接纳着一切,也贪婪地吞噬着一切,但这是公平的。
你不怎么害怕大海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
你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房门紧闭,门缝里传出隐隐的食物香气。
你慢吞吞地翻过身,幽魂一样下床,脚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冰凉的铁皮东西,发出细小的碰撞声。
啊,是盒子!
你动作迅速地把盒子收回床头柜,暗自祈祷诸伏景光昨晚送你回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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