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念道:“她开始舔舐,滋滋作响,味道没有想象的刺鼻恶心……”她的语调刻意带上一种漫不经心的轻佻。
        她抬眼看向伯雪寻。他的脸上不再是之前的平静,眉宇间浮现出隐忍的褶皱,眼神深处有痛苦和难堪在翻滚。那些他早已听烂的句子,此刻仿佛化作了鞭子。
        “陈不渡给自己钉上了十字架。他不是无辜的耶稣,而是戴罪的恶魔。他必须承受她的报复,这是他应得的。但他……开始忍受不了了。”伯雪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
        “许久,全身的躁痒让她难耐,说句好听的,她已经自我驯服,敞开心扉,化作春泥蜷缩在地上,衣不蔽体……”商颂越念越快,仿佛被莲那膨胀的、极端的愤怒所吞噬,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扭曲的笑意,“她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在他面前撒欢求爱怜?”
        最后一个字落下,商颂猛地抬眸。
        伯雪寻的眼睛,不知何时已变得一片通红!像一头被囚禁太久、理智彻底崩断的野兽!他喉结剧烈滚动,嘶哑破碎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该死的!真想一口堵住她那该死的红唇!可他得忍!忍到她窥见字里行间那唯一的真心!在此之前……他不能再侵犯她!”那压抑的嘶吼里,是欲望与理智疯狂撕扯的痛苦。
        商颂被这汹涌的情绪风暴震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停下细看。
        “念!再念!”伯雪寻低吼着,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控制体内那即将冲破牢笼的凶兽。
        商颂的心脏狂跳,目光扫向下文:“男人站在她面前,岿然不动,眼神却始终瞟向她右脚最长的第二根指头,他想去碰,去用自己的食指比划……”
        这句突兀的、与前后靡靡之词格格不入的细节描写,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商颂混沌的思绪。她念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她恶心、反胃、呕吐,很正常。这也是他经历过的。”伯雪寻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将商颂的意识拉回这间充满张力的房间,“只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五年漫长的空虚,他是怎样熬过来的?一遍遍描摹她的模样,直到虚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痛的悲凉,“世人都习惯用时间长短来论情深,可他们又怎知,有些情愫,一眼便决定了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