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唐嘉树同样沉默。

        面前的烤物冷了,他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轻叩,频率错乱,泄露了心不在焉。视线偶尔抬起,像惊鸟般掠过她,又仓皇坠落。

        酒过三巡,江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唐嘉树身上。

        他笑意温和,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光吃喝没意思,来点余兴节目。”

        他看向唐嘉树,语气不容置喙:“嘉树,你的新歌,不打算让大家听听?”

        唐嘉树象是被点了穴,身体瞬间绷紧,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眼神慌乱地瞟向童瞳的方向,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收回。“江寄哥…我、我那个…还没写好…”他结结巴巴地试图推拒。

        “少废话!年轻人,要勇于展示!”江寄大手一挥,不容置疑,“设备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的茶室,安静,氛围好!走走走,都挪过去!”

        在一片起哄声和黎名“大胆别怂,像我勇于表演一口吃一只大鹅”的调侃中,众人移步到隔壁的和风茶室。榻榻米上铺着柔软的坐垫,矮几上放着准备好的木吉他和连接好的简易音响设备。暖黄的灯光,氤氲的茶香,窗棂外隐约可见的庭院枯山水,营造出一种不同于舞台的、私密而温暖的氛围。

        唐嘉树被推到矮几前,抱着那把原木色的吉他,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他坐在那里,手指紧张地绞着拨片,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童瞳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快开始啊嘉树!”

        “就是!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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