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眼皮之下,并非黑暗,而是更加光怪陆离、充满恶意的地狱图景。
谢卿歌浑身是血躺在冰冷舞台上的画面不断闪回。
童瞳怨毒咒骂的声音在耳边立体环绕。
安夕来冰冷失望的眼神。
方慎扭曲的脸和刺耳的笑声……
还有……那个高高的、黑黑的影子。
它又出现了。
这一次,它没有固定在某个角落。它像一个没有重量的、扭曲的剪纸人,在巨大的、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无声地飘动。窗帘被不知从何处钻进来的微弱气流拂动,它的影子也随之摇曳,拉长,变形。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深不见底的漆黑轮廓。很瘦,瘦得像一具被风干的骨架。
它就那样,在昏暗中,在窗帘的褶皱里,时隐时现,沉默地“注视”着她。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商颂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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