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得像两枚被掏空的玻璃珠,映不出光,也没有情绪,只剩一片死寂荒芜。脸色是病态的灰白,嘴唇干裂起皮,凝着几道细小的血痕。
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扶手外,指尖还夹着一根燃尽的香烟,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胸膛有极其微弱的起伏,像风中残烛。
她还活着,却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周彻站在玄关,看着这一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不过离开了一个半小时。
肺部一阵剧痛的痉挛,他狼狈地弯下腰,剧烈呛咳,像要把那颗被无形巨手攥紧的心脏一并咳出来。
他踉跄着扑到摇椅前,高大的身躯重重跪在地毯的污秽里。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想去碰她冰冷的脸。
“对不起……”周彻仰起头,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嗓音哑得厉害,带着近乎卑微的哀鸣,“商颂,是我来晚了。”
摇椅上的人,眼珠如生锈的轴承,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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