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驿工送来的晚膳,江吟月趴在小床上研究地形图,余光瞥见魏钦提着水桶进来,不用猜就知道,水桶里的水是从井中打上来的,冰冷刺骨。
        她装作若无其事,余光仍凝在魏钦的身上,见他在角落解开苎麻衣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以布巾擦拭背脊。
        灯火在他的薄肌上映出流畅紧致的线条,与浑身腱子肉的彪形体魄不同,凸显秀逸。
        可他的背上,留有一道陈年鞭痕,从左肩头至右腰窝。
        不难想象,挥鞭的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魏钦,从没听你提起过自己的生父。”
        那个背上巨债自戕而亡的男人。
        魏钦一顿,继而快速擦拭,起身拢好衣衫,“旧事旧人,不值得提起。”
        “他时常打你。”
        江吟月语气笃定,放下地形图,趿拉着鞋子走到魏钦面前,仰头盯着男子有些紧绷的下颌,“你恨他吗?”
        “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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