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盖碗轻轻吹拂,并未示意下属为魏钦上茶,“以咱们两家的交情,贤侄昨夜该先去严府做客叙旧才是。”
等魏钦坐稳,他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年轻人,记忆里那个背着箱笼独自赴京赶考的少年依旧寡言寡欢,容色倒是比先前更昳丽了。
还是尚书府的酒菜养人啊。
今非昔比。
三鼎甲榜眼足够耀眼了,再加上尚书女婿的身份,少年再不是才秀人微的寒门书生。
盐运判官分管区域盐务,对盐的运输、税收及仓储等进行监管,连接朝廷与地方,加强了朝廷对地方盐务的管控。
这份差事,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不比钦差,堪比钦差。
严洪昌吩咐副官带着魏钦与盐运司的官员们打照面的空隙,传来一名心腹,“魏钦是朝廷指派的运判,还要多加关照。除了盐场那边,还有窝商、运商、场商、总商,任一处都不能出篓子。提醒他们,言多必失。”
心腹点点头,后半晌与魏钦迎面擦肩时,脸色有些微妙。
魏钦想起户部尚书陶谦叮嘱他的话,扬州盐运司盘根错节,你在明,展开调查势必会遭受一些势力的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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