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有些明了,草叶上的露水已经快要被蒸干,草叶边缘摇晃着淡淡的金色。

        卢西亚诺跌跌撞撞地在这片青草地上向前走,不时扑倒在地。他的一条腿几乎已经没有皮肤,好像被剥了皮的兔子。

        那融化的金雨浇下来的时候他正跑到门前,一条腿被直接淹没在了金水之中。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有忠心耿耿的仆人来救援主人,但他和他姐姐不一样。

        那些跟从着主人受她恩惠的管家和仆人他不敢用也用不惯,早就打发走了。新雇佣来的人手脚不利索,对他也没什么实在的忠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跟了他不到半个月的男仆抱起他的礼服外套和里面的钱,跟着人流一眨眼就钻入夜色中。留他一个人险些被踩踏致死。

        黄金和裤子黏在一起,他挣扎着把腿拔出来,血淋淋地爬出赌场。

        周围的混乱让他不敢久留,早就有强盗和扒手躲在暗处等着打劫这群惊慌失措的肥羊。而没了身上的礼服也没了钱他甚至租不到一辆代步的车,只能靠残腿在荒原上向着庄园跑了半夜。

        眼前的天际泛起微微的白色,庄园前的山坡已经能看到轮廓。卢西亚诺喘着气向前爬了两步,觉得自己实在是动不了了。

        一个人形的阴影从泛白的天际慢慢踱近,耳畔传来裙摆摩擦草叶的声响。

        那个阴影缓缓地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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