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娘,休得妄言!”

        郦璟记事甚早,两岁多时半睡半醒听闻的只言片语,依旧牢牢藏于心底深处。

        如今想来,母亲嘴里虽说着‘赞成王爷’,恐怕实意是与父亲背道而驰的。

        褚太后离开了,留下的幽淡佛椽香却萦绕不去。

        她走前,只对唐学士悠悠说了一句,“教导这群莽撞稚儿,辛苦卿家了。儿孙大了,都有自己的主张,由他们去吧,卿家已然尽责了。”

        这话说的很温和,郦璟却莫名一股寒意袭上背心。

        午后堪堪下学,瞿松风手下一名小黄门过来宣口谕:“太后有旨,内廷乐坊器造监新进了一套上好的乐器,叫六郎自去挑选,捡几件喜欢的回去。”

        先帝一生风雅,登基几十年来内廷召集了众多能工巧匠,更有取之不尽的供奉资源,是以宫廷御制的器物往往是民间难以想象的精美上乘。

        敬宣欢喜的大喊一声,跳起半丈高:“多谢祖母,祖母万寿无疆!这位小大人替我多多谢恩祖母啦,我记您的好!”说着还拉那小黄门晃了圈。

        这等通传谢恩之事,恁哪个宫人都不会拒绝,何况小皇孙毫不掩饰的热忱喜悦如此富有感染力,那小黄门不由得笑道:“怪道太后娘娘喜欢六郎,六郎果真明快爽朗之人。听说这批乐器里头有三件最好,绿腰琵琶,螺钿笛子,焦首凤尾奚琴,六郎定然喜欢,快去罢!”

        小黄门离去后,众皇孙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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