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我舍不得你!”郦璟紧紧抱着父亲。

        楚王心如刀绞,他自幼亲缘浅薄,如今世上唯剩独子一个亲人,如何舍得分离。

        他强忍不舍,握着儿子单薄的肩头,“你娘拼却性命不要,不是为了叫你畏畏缩缩的活在阴影中,连手脚都不敢伸展的。你要在清天朗日之下尽情生长,长成参天大树,到时……你我父子,就能相聚了。”

        他转过头,热泪盈眶的抓着裴桓的手,悲伤的哽咽不能言,“以后阿璟就托付给舅兄了,万事请多担待。舅兄,舅兄,我,我……舅兄!”

        裴桓被哭的汗毛直立,他生平最恨这种场面了,啪的甩开楚王的手,火大道:“跟你说多少回了,别老叫我舅兄,我明明比你小了好几岁,把我叫老了要赔钱的!”

        说完他一把抱起郦璟向帐外走去,“有什么要带上的叫阿覃送来,以后我们少来往。”

        经过楚王时,裴桓低声叹息——“以后自己多保重。”

        郦璟咬紧牙关,无声哭泣,这一别不知何年月父子才能相见。

        数日后。

        夜晚的江面寒风阵阵,船桨拍击水面发出有节奏的欸乃之声。

        冬意已至,郦璟裹着厚实的皮毛趴在船舱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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