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用力一摆手:“他们又没打下乌鸦,何况祖母素来喜欢我!”
郦氏皇族儿孙众多,褚太后估计连面孔都认不全,唯有爽朗矫健的敬宣能得她多夸几句。
说着,敬宣从怀中掏出一副簇新的乌木铜丝弹弓,塞给郦璟,“喏,我特意叫人给你多做了一副,别给大兄二兄瞧见了。等今日下学,我教你打弹弓!”
郦璟摩挲着弹弓心中喜爱,但又犹豫,“母亲不会高兴的。”
“别告诉你阿娘不就得了!”敬宣挺起小小的胸膛,得意道,“男子汉大丈夫,本就不该事事听命于妇人,该自己做主的就自己做主!”
郦璟提醒他:“太后也是妇人,人人都得听她的话。”
敬宣立刻泄气了,半晌才道:“……祖母不一样,她襄助祖父执掌朝政几十年呢。”
主理朝政几十年的妇人,就不算是妇人了吗?
郦璟没有继续争辩,掀起一角窗帘,听着轮毂转动的声音,马车慢慢驶入了皇宫,眼前的景致逐渐熟悉起来。
郦璟之父郦忱是文德皇帝最幼子,亦是遗腹子,排行十五,与排行第四的先帝郦悟虽份属兄弟,却差了二十多岁。出生方满三月,先帝便册封幼弟为楚王,以示孝悌。
楚王的出身不算好,生母是一名胡汉混血的舞姬,偶然得了年迈的文德皇帝青睐,不但脱了奴籍还有了身孕,可惜没享几年楚王太妃的福,便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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