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魁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不敢得罪刘陵,叹了口气,给围绕在身边看热闹的村民指派任务,吩咐他们上山寻人。

        “贵人,义妁女医这个时辰都在山中采药,小老儿这就让他们去寻人,还望您稍等片刻。”

        里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望着远处的山林眼里浮起愧疚之色,在心里为采药的义妁女医担忧,只希望上山寻人的村民能及时的把消息告知,义妁女医是个有本事的人,能力卓绝,医术高超,应该有办法能让自己弟弟在贵人手下保一条命吧?

        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义妁女医医者仁心的份上,帮一帮她。

        刘陵看里魁满眼的畏惧和愧疚,知道他是想多了。一般遇到这种想法多的人,刘陵都不怎么搭理对方,也不解释,任凭对方惶惶不安。但对着这么个还知道感恩和愧疚的老人,刘陵便没那么狠心了。

        正在她想给老人家解释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等待接受惩罚的义纵听到刘陵要问责自己的姐姐,惊慌失措的抬起了头。

        义纵开口就是哀求道:“翁主,小民知道错了,还请您按照汉律处罚,小民绝没有一句怨言,只求您不要迁怒小民的姐姐。姐姐她只是个略微有些本事的女医,平常给村民们看个病分文不取,还京城免费赠医施药,从没有做过一件触犯汉律的措错事,求您开恩,别牵连无辜的人。”

        后悔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自被抓住以后,义纵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他不该听信张次公的片面之词,以为郑青那个少年好欺负,结果踢到了铁板,没想到郑青居然有位翁主做后台,现在他和次公兄不但将性命不保,只怕家里的姐姐也要因为有他这么个盗匪弟弟而遭到连坐。

        往日骄傲、果敢的少年再不复昔日的冷静,双眼溢满了哀求,泪水咕噜噜的打着转,噗通一声就朝着刘陵的方向跪下。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刘陵嘲讽道,她还是不习惯人给自己下跪,所以郑青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适时的去搀扶里魁时刘陵就觉得郑青非常有眼力见儿。但对着义纵她就没那么好声好气了。

        刘陵双手掐腰,气势汹汹的训斥道:“知道自己干的事不能见人,你还敢做?现在人赃并获了,知道即将受到惩罚就害怕了?不敢让自己的家人知道?”

        “休想,本翁主告诉你,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谁给你求情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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