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近来唯一一趟没有因暴雪延误的航班,简雪临准时落地新千岁机场。
        这是简雪临第二次出国,头一回是去新加坡。
        刚进上海微软没多久,她就被leader相中,跟着参加了亚太区的跨国参访,为新项目做准备;结果不到半年,项目戛然而止,他们一众“潜力新人”,也成了首批殉葬的陶俑,打包祭天。
        适逢北海道旅游热潮,出关的地方人头攒动,长龙折出好几道,旅客像繁密的鳞片,简雪临陷在里头,是白色那瓣,过了会,变成黑色,是她脱掉大衣。
        拂去额角的薄汗,她的思绪被几句轻声的“思密达”钳断,简雪临循声瞧去,是一对韩国夫妇窃窃私语。两口子推着婴儿车,里面的小孩口含奶嘴,细眼淡眉,父亲留时下正流行的牛舔头,母亲则戴着口罩,额头皮肤细腻。
        四目相对,隔离带那侧的女人冲她弯眼一笑,认错她国籍:“Korean?”
        简雪临摇摇头:“No,i’mese.”
        夫妻俩闻言,对视一眼,不再搭讪。
        简雪临看向别处,憋住嘴角,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连个分享吐槽的都没有。
        队伍龟移几寸,简雪临翻出大衣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她已经在出关口滞留半小时,初至雪国的兴奋,就这么被蒸箱似的航站楼瓦解了,她叹口气,给微信里的程放发消息:
        【放,我还在出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