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快10点钟了,反正上午也没有课,我拿起压在头下面的枕头往後面一垫,半躺在床上,伸手从房间中间的桌子拿起一包烟,cH0U出一根,点上,徐徐吐出一缕眼圈,忽然就想起了昨晚藉着酒意对周康所说的那些话,不禁感到有些懊恼和後悔,其实更多的是怕丢人,真的。

        主要是我们这个国贸班的人员构成啊,它和其他班都不太一样,在我们班上,城里人占了三分之二以上,其中还不乏一些官宦子弟,不用问了,在物质方面咱b人家要矮上不止一头,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望其项背,就算是不说他们,就连从农村来的几位同学里,真的要扒拉扒拉,b较b较,那我估计也得忝居末位。

        当然了,物质算个什麽东西啊,平时少吃一点r0U,少吃点好东西,又饿不Si,我这从小到大还不是好好的活着嘛,人啊,活着可不只是靠物质,更多的是靠JiNg神。我可以使劲地拍着x脯告诉诸位,在JiNg神上咱是绝对不输给这些城里人的,而且,咱自我感觉还b他们强出不少呢。论知识,他们b如我,论眼界,他们也未必b我高到哪里去,论身材,论长相,我亦不遑多让,尤其是自从我坐上了学生会二把手的位置之後,他们还不是照样向我投以羡慕,崇敬的目光。

        他们的家庭出身不错,物质条件也很好,按理说这是多麽好的基础啊。可是,总感觉他们少了那麽一点点奋斗的原生动力,做什麽事情都是一副吊了郎当,可有可无的样子,具T表现就是集T荣誉感不强,班级活动参与度不高,学习没有目标,生活没有尺度,每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纸醉金迷,打游戏,泡妞,睡觉成了他们的大学三部曲。

        不过,实事求是的说,这三样,我是哪一样都不敢追随啊,前两项需要金钱支持啊,後一项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啊。所以呢,我和他们当中很多人的交往从来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连朋友都算不上,又怎麽可能把家里的情况说给他们听呢,坦白的讲,其根本原因就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自卑。

        哎,这还不是最近心情郁闷嘛,再加上一时把控不住,多喝了一些,上头了,一秃噜嘴,全说了出来。不过,算了,随他去吧。其实,我和周康的老家离得那麽近,彼此的情况即使不说,估计也能猜个大概。再说了,每个家庭各有各的幸福,也各有各的困苦,谁也不用嘲笑谁,谁也不用羡慕谁,这个是我们这个年纪所无法选择的,可我们今後的人生却是自己可以选择,可以奋斗的。

        卧槽,长长地伸了一个大懒腰,这也是我少有的睡一次懒觉,要起来了。因为我今天要去做一件大事,这是一件我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可是现在不同了,大家伙很快就要各奔西东了,如果现在还不做,估计以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说到这里,很多人想问,是不是找工作的事啊?毕竟临近毕业,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啊。所说不假,不过那个要暂时放到一边,我今天要准备写一份情书,尽快向我的意中人表白。

        她叫祝筱满,是力学与土木工程学院物理系的,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Hui,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g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其实我在大一下学期刚一开学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我记得,那天我在宿舍值班。那时候我已经在学生会任检评部副部长一职了,所以每周要安排一次值班。那会儿,在非正常时间,如果学生返回宿舍是要登记的,当然那也只是一个形式,很多同学偷偷m0m0,进进出出的,谁愿意管啊。

        那是一个下午,我坐在宿舍大门旁的桌子前翻看着报纸,偶尔也看看门口。一个双手抱着几本书在x前的nV孩进来了,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我忽然就叫住了她,说,哎,这位同学,麻烦你登记一下。

        她愣了一下,随即瞅了我一眼,毫不示弱的反驳道,登记什麽啊?以前从来都登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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