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不是待客的好地方。

        苏筱晚点点头缓缓开口:“好。”说着重新拿起了自己随身的包,和夏秋杨又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时过境迁,後来苏筱晚在冯村再琢磨这事时跟三丫头自言自语道:“我那时就是傻,以为不过一杯咖啡,打发他走就没事了。唉!nV人总是心软的。”

        不过那时的苏筱晚确实真真切切地以为自己的生活将定格在1997年波士顿的一所公立中学里,艰难而安稳地教授她的人文历史课程,等过两年攒够一些钱以後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去英国把母亲接来同住。

        可她没料想夏秋杨注定是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人,之前是,这次也是。

        波士顿是夏秋杨的老家,他父母家的house就在附近的一个高级社区,他驾轻就熟地找了家人少气氛还颇为不错的小餐厅,有着那种常见的美式乡村风格的小屋,两人找了一张临街的桌子,各要了一杯咖啡。

        这是一天中苏筱晚最为放松的时刻,对面坐的又是她那麽熟悉的师兄,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此时还是身在Y校的小餐厅里,看着大玻璃落地窗外纷纷看书回来的学生,把脑子完全放空,好好发一会儿呆,什麽都不想。

        正值八月初,太yAn还是非常炙热,滚烫的yAn光到了这个时候没了午间的威力,可是地面上升腾起来的热气也是灼人得厉害。

        夏秋杨喝了口刚送来的冰咖啡润了润嗓子:“怎麽跑到这儿来了?离N城那麽远。”

        苏筱晚搅动着自己咖啡,低声道:“我听我父亲说,他有个堂姐住在这里,我在纽约,你知道的,除了宿舍又无处安身。我去年还在纽约找到了一份小学的教职,今年初感觉实在是教不下去了,就辞职离开了纽约。不过,我这位姑妈最後还是没有找到,兴许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吧。”

        夏秋杨没想到苏筱晚说得这样详尽又凄凉,一时间不知道用什麽语言去安慰,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中文:“尽管不知道你的这位姑妈到底现在是不是还在,我觉得你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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