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指尖距我不过寸许,那抹妖冶的红影却骤然崩解,化作漫天飞尘,被狂风卷得无影无踪。
“母亲!”
我惊喘着坐起,额上冷汗浸透了鬓发。马车仍在剧烈颠簸,“咯吱——咯吱——”的声响像钝锯般磨着神经,从未停歇。
“母亲……”我喃喃念着,睁眼四顾。眼前并非梦中那辆雕花红马车,身上也不是孩童的衣裳——这分明是驶向哈西古镇的旧车厢,我还是那个背着登山包的自己。
“刚才……是梦?”可那触感、那声音,真实得像刻进了骨血里。母亲怎麽会出现在梦里?我用力按了按太yAnx,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悸,“不可能的,她和父亲明明出国了,好好的……”
定了定神,我朝车外扬声喊:“老爷爷,还得多久到古镇?”
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卷走了我的声音,没留下半点回应。
“喂,老爷爷?您听得见吗?”我提高了音量,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外面依旧Si寂,连马蹄踏地的声音都透着诡异的沉闷。
心头猛地一沉——梦中母亲喊车夫时,也是这般Si寂。这诡异的重合,让後颈泛起一层细密的寒意。
我伸手推开半扇车窗,映入眼帘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青黛sE的山脊在暮sE中蜿蜒,确是往深山去的路,与梦中的草原、沙海截然不同。
“是我想多了。”我吁了口气,正想再喊,一声凄厉的马嘶突然炸响,马车猛地向前一倾,像是碾过了什麽坚y的东西,剧烈颠簸起来。
不对劲。那车夫绝不会无故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