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却半晌未动。良久,她一扬广袖,招那黄门近前,懒懒地问:“听说天子最近宠幸了一个姓赵的宫人?”
小黄门冷汗直出,头埋得更低了,三九的天,汗却流了一脸。他是天子近臣,然而皇后却对天子诸事了如指掌。
他终于扛不住,颤巍巍地跪地磕头:“娘娘恕罪!不是奴隐瞒不报,是卯阿耶他……他不让奴讲,道天子只是一时之乐,犯不着给娘娘添堵!”
贾南风听罢嘴角带笑,勾过一缕夹着白发的青丝在手中把玩,又拿发尾撩拨跪在地上的小黄门,轻快道:“怕什么?本宫母仪天下,还容不下一个宫女?”随即脸色一肃,命身后的陈舞拟旨,册封那赵氏为充华。
陈舞小声提醒她:“娘娘,充华乃九嫔,此女初初进宫就得高位……”
贾南风一个眼风扫过去,这下轮到陈舞发抖了,只好乖乖闭嘴,研墨拟旨。
那小黄门却更加惶惶了。谁不知道贾后悍妒成性,但凡受宠的、有孕的宫人最后都被贾后想方设法地给害了。否则天子也不至于人到中年只得太子一个儿子。今天是吹了什么风,让这母大虫突然大度起来了?
小黄门带着一脑门的疑问捧着皇后的懿旨回了建始殿。走到半路,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冷风一吹更觉料峭。他加快步子,想着赶紧把这道烫手的旨意交给卯穗。
唉,还是卯阿耶说的对,咱们做奴才的,就得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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