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挥动着,却只能看见身前之人面上的疑惑。见状,她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自怀中取出一块素帕。
宫中无笔墨。
犹豫片刻,一贯怕疼的小姑娘,咬烂了自己的手指。
她用自己的血,在素帕上写道:“她怎么了,服下药了吗?她……”
不等卫嫱写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一名黄衫子散役自床上跳下来。
“服药?我们浣绣宫哪里有药给她吃。我让阿翠把你喊过来,是叫你赶紧将这病秧子抬出去宫去!寒冬腊月的,保不准儿染的是什么祸害人的病,莫将屋里其他人也染上了。”
听了对方的话,卫嫱这才发觉——自她进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皆对月息的床榻退避三舍。
她们或是别过脸,或是捂着口鼻,面上无一例外地是一副嫌弃之状。
卫嫱面色一顿,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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