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众人的话语里除了冷漠,还有嫉妒。
她们嫉妒她。
明明同为浣绣宫散役,凭什么她可以去金銮殿当值。
凭什么她能受德福公公青眼。
凭什么,她能接近圣上。
她们不服。
这恨意不知是自何时生起,一日日地堆积,终于在今夜得到宣泄。是了,她们是嫉妒,这份嫉妒竟也嫁接到心底良善的江月息身上。无论月息曾如何捧出一颗真心,无论她熬过多少汤药救治过多少人,自身利益之前——
她们便是要看卫嫱笑话。
她们便是惧怕江月息身上的恶疾,惧怕到宁可眼睁睁看着她病死。
耳畔是嘈杂的、尖利的声息,卫嫱却仿若什么也听不见了。寒风呼啸,口诛笔伐,终于,她用被褥抱着江月息的身子,奔向柴房。
她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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