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此刻变得严峻起来,周会宁与吕夫人已势同水火,袁将军明天就要远赴边关。要想就婚事与将军交锋,眼下是唯一的机会。

        就在这时,有人在皑皑白雪间唤道,“小娘子。”

        正所谓,“从来郎君好颜色,不需新绸与珠玉”。白雪皑皑间,少年新换了一身宽大松垮的粗麻衣。

        他用乌黑湿润的眼睛看着周会宁,递出一块带着铜链的旧木牌,说道:“这是我的信物,您能帮我把它交给将军吗?”

        周会宁认真地摇了摇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将军说,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你可以拜托门童,或者问问王侍郎。”

        “周小娘子,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侍郎大人视我为脚底尘泥,门前那位小兄弟不愿沾染是非。如果我托付于他们,我的努力便会化为流水。”

        少年看着道旁的墨色小马车,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阵咳嗽让他身体摇晃得厉害,可乌黑的眼眸却无比真诚,带着几分生涩,“我自外郡来时,见过萱堂书院有教无类的风采,要是萱堂先生最疼爱的周小娘子都不肯帮我,世上就没人会帮我了。”

        眼前人的身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名门著姓的小娘子都贵重,但本质上,她们都是骄傲的人。他觉得这份骄傲会让她伸出援手。

        出乎意料的是,周小娘子摇了摇头。

        周会宁心想这少年有些单纯,他以为提起她的外曾祖父,加上真诚的恳求与恭维,就能得到帮助。但她背负的性命与命运都是不能相让的。

        听着周会宁的回应,少年目光微动,露出失落而虚弱的笑容,“我知道,即便信物如约送到,将军也未必会因此见我。我的将军府之行本就是一场豪赌,如今连进‘赌场’的机会都很难博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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