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县令本就是一个庶子,对家里有用的时候自然千般不缺,但惹了祸,他们四房在家里的待遇一下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分家的时候根本没分到多少产业,就这般狼狈地被扫地出门。
孟县令跟夫人刘氏被从家里赶出来,羞愤交加,都大病一场,但任书下得急,他们不得不拖着病体上路赶往泌阳县,一路求医问药,差点病死在赴任途中。
好容易终于到达泌阳县,孟县令尚在休养,刘氏撑着病体打理家事,她本是庶子之妻,根本没有当过家,处理起这些琐碎事务来不免顾头不顾尾,渐渐地引起从府里分过来的下人们不满。
依毛妈妈看,这些被府里分过来的下人哪有什么好的?真正忠心耿耿又能办事的下人早就被各位嫡出的主子牢牢把控着,能给他们老爷的,肯定都是各房不要的,做事推三阻四,偷奸耍滑,还一味想着捞好处。
孟县令在路上病了一场,到泌阳县后养了近一月身体方才好转,马上就要接手县衙所有的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好容易半年过去,公务快有条理了,没想到一直被视为心腹的彭师爷会跟他请辞。
被最信任的心腹背叛,孟县令差点气得要吐血,在府里放话,从京城跟过来的下人若有异心,觉得跟了自己没前程,尽可提出来另寻高枝,他一概不为难,全部放人!
此话一出,那些跟来的下人们竟然有八九成提出要走,刘氏担心孟县令气出个好歹,马上利索地送上路费让他们滚蛋,难得雷厉风行了一次,把前后院有异心的人手打发得干干净净,所以黎笑笑才会在这个空档里被买进了厨房当丫头。
这些都是心腹才知道的真相,毛妈妈当然不可能跟一个刚刚买进来的丫头说,就算她是买的死契,那也得留心观察一下是否值得信任。
黎笑笑全然不懂:“毛妈妈,吏部主事是很大的官吗?比县令还大?”
毛妈妈傲然:“那当然,那可是正六品,而且京城的官比外任的官还要高半阶,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抢不到。”
黎笑笑就明白了,别人当官都是越当越大的,孟县令越当越小,估计是犯了什么错,被发配到这里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