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道:“这信并非河伯所写,如果你在我和河伯面前撒谎,那么,就把你扔进河里去,你自己去河里向河伯悔过。”
只要被扔进河里,周围大家看着,除非溺死河中,难道会被允许上岸?庙祝吓得落泪,硬撑着道:“请县主可怜奴家,奴不敢撒谎。”
庙祝每年要给河伯写祝语,无外乎是祈愿沮河安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无灾无难,虔诚祈福等等,年年都是这些程式化的祝语,不需要多少文学修养,而纸是用元羡赏赐专用的桑皮纸,桑皮纸纸纹如棉丝,轻薄柔韧,扔进水里也不会很快散开,而这个河伯信所用纸不是庙祝之前得到的桑皮纸,加之庙祝的字也没有河伯信上的字纤秀端庄,这信当不是她写的。
元羡让她把她所知的,以及她有所怀疑的,都讲出来。
庙祝能做庙祝,不是蠢人,反而有着最底层百姓最精明之处,她当即说,那河伯写信的纸,有竖纹,细腻,柔韧,带浅黄色,阳光下如有金光,闻之有一丝淡淡香味,非是豪门大族官宦之家用不起这纸。
所以,她之前就认为这是河伯所写。
再者,上书,沮河之畔,偶遇女子,姿容秀美,温婉可人,心生怜悯,故带其回水中宫室,以其为妾,望河畔之民勿忧勿念。
这,也不是普通乡民写得出的。
如果不是河伯所书,那又该是谁人所书呢。
元羡又笑了一声,说:“你想,留信的,不是河伯,也是士族高门之人,所以不敢声张是吧。”
庙祝以头抢地,不敢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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