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进门之后,就从灶台前拿起了一个铁锅,转身出门装了雪,随后又端了进来。
烧雪水,这是在山上冬天最常用的取水方式,点上木柴,一会儿就能开。
一看就知道,老爷子早已经适应了在山上生活,干活儿处处透着一股利索劲儿。
等水烧开了,赵大爷用铝铁舀子舀了一瓢水倒在一个罐头瓶里,随后说道:“山上条件有限,我这平常也没啥人来,你们哥几个轮着喝!喝点热水就暖和了!”
岳峰没有喝水,而是将一直在爬犁上拖着的散装白酒拎进了屋。
“大爷,这是我来之前特意给你带的!散白,不是啥值钱玩意儿,您别嫌弃!”
看到十斤的塑料酒桶,赵大山一愣:“给我带的?你也不认识我,怎么想起来给我带这个的!”
“嘿嘿,我们从家里过来,路上太远了,一来一回就得接近一天,所以来之前商量了,打算在山上过夜。
你在卧牛山这边有地窨子常年在山上住的事儿我听陈大爷说过,所以就提前带了点酒,能碰上,就当晚辈孝敬您的了呗!”
说这些话的时候,岳峰一点也没不好意思,他通过跟陈炮打交道已经摸清了这些老派猎人的脾气路数,越是假假咕咕的那种,越看不上,反而是大大方方的,人家更欣赏。
“行!我这月初就断顿了,还寻思等哪天天好下趟山去打点酒呢,沾着大侄儿的光了!你们晚上就在大爷这里踏踏实实过夜,炕上睡不下这么多人,打个地铺凑合凑合,总比雪窝子里强!我屋后还埋着狍子呢,晚上咱们炖狍子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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