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我这都奔六十了,还干这种半夜三更起来下网逮鸟的活儿,如果说出去,肯定让那帮老家伙笑话!!”陈炮听完自嘲起来。

        “这有啥的,您年轻的时候,没在山上压过地窨子啊?那不比现在咱们村头草垛烤个火等天亮更疯狂多了!”

        “要说地窨子,我二十年前,还真在山上压过!都是从穷苦时候过来的,什么罪都受过。

        有时候上山打猎走的比较远,当天回不来,只能在山上过夜,后来跟几个老伙计一合计,就用了一星期的功夫在山上压了个地窨子,大家谁上山当天回不来,就在地窨子里过夜!

        那会儿条件差呀,我们家孩子多,几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饭量大,生产队分的粮食省着吃也吃不饱,只能上山想招儿打山牲口给家里改善伙食!

        我记得很清楚,63年牧灵河发了水,地被淹了,粮食欠收,村里人家粮食都不够吃。

        临近年关,家里揭不开锅了。

        我决定上山赌一把。

        从家里出发,到山上选好的场子步行要走两个半小时。

        临出发之前,你大娘把家里所有能吃的粮食归拢到一起,帮我煮了一大碗玉米面搀米糠再加地瓜干的黑糊糊。

        就这一碗糊糊,我喝两口,剩下的都喂给当时家里的那条老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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