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这一头鹿,我们家一春天都没挨饿,你大娘浑身浮肿的毛病也养好了,一家五口人算是在这灾荒年月齐齐整整的活了下来。
从此往后,每年我上山碰到鹿从来没再打过,那头鹿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后面生活好点能吃饱饭了,我就只打祸害人的黑毛(野猪跟熊瞎子都是黑毛,对应的还有黄毛,鹿、狍子、麝都算黄毛,算是一种不太严谨的猎人俗语统称)
这当猎人,有时候也挺邪门的,要看老天爷让不让你发这个财!
秋天还好过些,就算打不到猎物,也能捡些蘑菇,撸些软枣子、收点山货回家。
最难熬的是冬天,数九寒天,冰天雪地的,山上动物都躲的严严实实,有时候邪门了在山里走一天,都看不到一个活物!
有时候上山带的干粮吃完了,在山上跑一天逮不到东西,就得饿着肚子回家,实在饿的受不了,就抓一大把雪塞到嘴里!”
提到了年轻时候上山打猎的陈年往事,陈炮打开了话匣子,岳峰不知不觉就沉浸了进去,现在80年虽然条件还是不那么好,但饿死人的事儿已经基本看不着了,无非就是吃的东西差点,油水小点,但怎么也能糊弄饱肚子。
……
陷入了往事回忆当中的陈炮,絮絮叨叨的讲了好多年轻时候的事情,岳峰就倚着草垛静静地听着。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大野地里,爷俩就这么呆了两个多小时,等岳峰想起来尿个尿的时候才发现,棉鞋冻透了,脚丫子都冻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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