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中门大开的瞬间,张墨左手的短刀如同毒蛇吐信,快如闪电般递出,精准地刺入他的咽喉。
“呃……。”刀疤头目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软软地倒下,鲜血在雪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小了些。
张墨拄着长刀,剧烈地喘息着。
他身上没有一道伤口,只是棉甲破烂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火焰和尚未散尽的杀意。
环顾四周,雪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北原探马的尸体。
猩红的血在洁白的雪地上勾勒出残酷的画卷。王胡子怒目圆睁的尸体在不远处,口中那支夺命的箭矢格外刺眼。
赵小七还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吴老蔫靠着土墙,咳得撕心裂肺,脸色青紫。刘长腿握着空弓,手臂还在颤抖,看向张墨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咳……咳……黑……黑子。”刘长腿的声音干涩沙哑。
张墨没说话,只是缓缓的走到王胡子的尸体旁,将他口中的箭矢用力拔了出来,又从他腰间解下象征伍长身份的木牌和一个干瘪的钱袋。
然后,他走到那些北原探马的尸体旁,开始动作熟练地割取他们的左耳——这是大越边军最直接的军功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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