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抚恤是道义,也让赵小七去探探路。清户镇,作为靠近军营的唯一小镇,鱼龙混杂,或许能找到点什么机会。

        他回到营房,周大彪正拿着块磨石打磨他的腰刀,眼神时不时瞟向张墨。刘长腿在保养他的弓弦,吴老蔫早早躺下了。

        张墨拿出那两把长短刀,也开始擦拭。冰冷的刀身映出他模糊的脸庞。

        两天后的傍晚,营房的门被推开,赵小七踉踉跄跄地栽了进来,一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在擦拭长刀的张墨眉头一皱。周大彪靠在铺上假寐,闻声睁开眼。刘长腿放下正在修补的箭囊。吴老蔫则吓得一阵猛咳。

        只见赵小七鼻青脸肿,嘴角破裂淌着血丝,眼眶乌黑,那身本就破烂的棉甲被撕扯得更烂,沾满了泥雪,模样凄惨无比。

        “小七?怎么回事?”张墨放下刀,沉声问道。他第一个念头是遇到了北原散兵。

        赵小七哼哼唧唧地爬起来,眼神躲闪,不敢看张墨,支支吾吾道:“没,没事,摔,摔了一跤……。”

        “放屁。”张墨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提高声音:“摔跤能摔出巴掌印?能摔出这身脚印子?说,到底怎么回事?王胡子的抚恤银子呢?”。

        赵小七被他一吼,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带着哭腔道:“黑子哥,我去镇上给胡子哥相好的送抚恤银子。

        到了镇上,我就想着顺便去那个赏花楼松快松快。结果……结果被镇上的泼皮罗老虎他们给堵住了。

        他们以前就欺负过我,这次罗老虎说我偷看他们赏花楼的姑娘洗澡,非要我赔钱。我不给,他们就打我,抢了我身上所有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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