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碾过结着薄冰的路面,防滑链在雪地上划出规律的咯吱声。代代盯着导航仪,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吻过的唇角。
车窗外,虎跳峡的激流在晨光里泛着蓝绿色,导航播报已到达第一个途经点点,车刚停稳,江风便卷着水汽撞向车窗。
赵越牵着代代的手往下走,转过弯道的刹那,金沙江突然撞进眼帘,灰蓝色的江水在峡谷间奔涌,像条被激怒的银龙,江心的虎跳石劈开水流,激起的浪花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箔。
"现在是枯水期,水量只有夏季的三分之一。"赵越站在护栏旁,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七八月来,浪能拍到咱站的地方。"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水流撞击声,对岸的峭壁上,一束浪花突然被礁石弹起,化作细密的水幕朝观景台飘来。
"小心!"赵越转身,他本能地张开双臂,将代代整个人护在怀里,后背撞上冰凉的水点。
代代被他圈在胸前,鼻尖抵在他胸口,能听见他胸腔里震动的轻笑,"没事吧?"
她忙不迭转到赵越身后,他外套的肩部洇开大片水痕。
"都湿了!"代代用手摸着赵越肩部的水渍。
赵越将代代的手收回,擦干塞进自己的口袋,忽然轻笑出声,"傻瓜,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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