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求欢领你去的吧?”
前头沈道云神sE变化时,心思细腻的陈道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昨日沈求欢离开後,他特意向四伯打听了沈氏的事情,大概知道了沈才思和沈去傲两派的事情。此刻见沈道云神情变化,又听他对叔伯辈的沈求欢直呼其名,顿时猜到这人应该是沈才思一脉,且与沈去傲一脉不对付。
没想到千防万防,陈道白还是不免卷入二沈的暗斗中,这会儿他有些明白昨日陈求法说来人是沈求欢时为何脸sE那麽差了,即便陈家再如何保持态度中立,可只要他是跟沈求欢一路来的,落在别人眼中就是陈家亲近沈去傲的嫌疑。
前头几个问题陈道白都无法隐瞒,毕竟沈道云只要打听打听,都能知道真相,陈道白要是隐瞒,反而更像是心虚。不想得罪沈道云,这最後一个问题他可得好好答了。
“是,世叔招待了JiNg舍馆驿,又要摆宴,我叔侄再三推却。自曾祖以来,陈家累代受了沈家这麽多恩惠,我怎能如此不识好歹呢?唯有恪尽职守、用心使命报答,大祭将近,我理当顶礼焚香,沐浴斋戒。是故昨夜里一直在打坐修行,大祭事了之前,小弟不敢分心旁骛。”
陈道白答得小心谨慎,特意说了一句“陈家累代受了沈家这麽多恩惠”,便是在隐隐提醒沈道云,陈家是沈家附庸,不是沈去傲的附庸,不会倒向任何一边。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道云修为虽然高,但这世故人情却低得很,压根没听到陈道白话中两不相帮的意思,只听了“摆宴”二字,心里头是彻底笃定了昨夜在欢场中的便是沈求欢与陈道白。
陈道白是一面之词,而他同沈求欢一起来的下菰城是确凿的事实,沈求欢又是安排JiNg舍,又是招待宴席,这在沈家内作威作福的嫡系少爷,这麽讨好陈家人,沈道云凭什麽相信这两家没g结?
沈才思君子风范,不免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後代的孝子贤孙们,沈道云便是如此,刚直不阿,嫉恶如仇,尤其不喜欢在私下里弄权牟利,私德糜烂的沈去傲一党。
“嗯,说的也是,既然道友要静心清修,我就不烦你了。下午还要排戏,先告辞了。”
沈道云语气骤然变得冷淡起来,也不再称兄道弟,改以道友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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