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行见状,又看了眼同样眼里带着真挚询问的张靖,默默感叹一句“傻人有傻福”后,便开始诉说自己的计划:“将我们哥俩能想到能琢磨出来的,所有与红薯有关的食方,由张叔您带头上交给朱县丞。请他上交给县令,让县令能够以此为政绩,得高升。”

        “不是……”许景言糊涂了:“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吗?你喂个政绩,把人喂高升了,那对我们有什么用?”

        张靖也点点头,表示不解。

        “县令升了,朱县丞知道我等的好处,有四成可能他自己都会打点,努力护着我们,努力朝县令一位奋斗。”许景行解释道:“县令有任职期限,一般不会三届连任一个地方,县丞的任职期限应该长些。”

        张靖听许景行这连县令任职都琢磨起来,赶忙诉说自己知道的规矩:“县丞县尉这些辅佐县令的,可以任职四届十二年。若无耀眼政绩亦或是靠山背景,基本都是平调周边县。跟我们这些百夫长差不多,十二年没法升迁,军户平调,民兵出身的基本就安排退伍。”

        “这样?”许景行闻言立马郑重道:“张叔,您若是军中有些门道,我们不通过县丞,可以由您直接给您的上峰,让他提拔您!”

        许景言双眸亮晶晶:“叔,您别不好意思提。咱们眼下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您富贵了连带我们也富贵。”

        听得这一前一后响起的声,尤其是后头一个与有荣焉的就差尾巴都翘起来了,张靖一手按着一人的肩膀,“也真是我张家祖宗十八代冒了青烟,能遇到你们哥俩。”

        “但你张叔……”张靖视线看向东北方向,止住回想自己亲眼所见亲爹被炮火轰炸血肉模糊尸骨无存的画面,发自肺腑道:“你张叔豁出些军功军户改民,是想后代子孙能过太平日子。所以比起让我再往上一步,咱们还是跟县令县丞这些地方官吏搞好关系更重要。”

        看着张靖隐忍的痛苦,许景行弯腰:“您若是日后有机会争一争,您也可以跟我们商议一二的。我们就算不懂,也会将马恩先生授予我的要点一字不落的背给您听,给您提供些参考。”

        闻言,张靖按在哥俩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胸膛上,一下又一下的拍抚自己似乎要割破胸膛跳动而出的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