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闻言,沉默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食物,目光望向笼外深沉的夜空,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宫墙。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充满复杂情绪的叹息:
“人呐……不跌落谷底,不尝尽世态炎凉,这颗心……永远难以真正沉静下来。”
他收回目光,看向梁进,眼中没有责备,只有一种了然: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什么秉性,本王一清二楚。”
“梁进,你不必多说,定是他骄纵跋扈,开罪于你。”
“那混账小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更没有落过难,根本不懂得如何尊重人。”
他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妥协:
“罢了……那话本也不是什么紧要军机,不过是些……”
“若实在为难,此事……便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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