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佐?
他心中哂笑。
他今夜的收获,又岂是一个小小营佐所能比拟的。
区区一个的虚衔,在他如今眼中已经轻如尘埃。
他回到值守岗位时,天色已近破晓,正是一夜中的至暗时刻。
巨大的铁笼静静卧在宫墙一角。
借着微弱的灯笼光芒,可以看到笼中的淮阳王赵御蜷缩在简陋的铺盖上,正发出粗重的鼾声,浑然不觉今夜他的命运发生了怎样的扭转剧变。
梁进刚在铁笼旁站定不久。
“沙……”
一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从宫墙根最浓重的阴影里滑了出来。
绯红的蟒袍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出一抹刺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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