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并不是开荒的好时节,俗话说春播夏耘秋收,正经的庄稼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开荒,一来是地里正是农忙的时候,二来是春夏的雨水多,可能累得半死不活开出来半亩地,两场夏雨过后又是芳草萋萋了。

        反而是金秋十月过后的农闲时间,秋高气爽草木枯黄,边烧边伐,能省不少功夫。

        这个道理陈氏也明白,可她手头拢共就三百个铜板并大半袋子糙米,别说秋收,能撑过这个夏天就不错了。

        何况这个时候开荒也有一个好处,夏天的日头毒辣,杂草的生命力纵使再顽强,被烈日一烤,也都蔫吧了。

        陈氏个子瘦弱,这个活计她一个人也干不来,好在还有沈明舟,两个人互相配合着,陈氏在前头挥舞石锄翻出草根,沈明舟跟在后头把板结的土坷垃砸碎,碎石头全部捡走,草根则耙到地头,等晒开了没两三天的功夫就晒干了,可以捡回家点柴火。

        两个人辛苦了大半个半天,连半分地都没开出来。

        沈映知道他们体力消耗大,如果肚子里再没点油水,只怕没个几天,人就先熬干了。

        摘回来的菌子让小燕儿帮着舀水,洗干净根上的泥土。

        沈映拣出一大半的鸡枞菌,准备炸成菌油。

        沥干净水的鸡枞菌撕成细条,灶台里只用几根细柴。沈映打开装油的竹筒,小心地往陶锅里倒油,又倒入鸡枞菌翻炒。

        随着温度的升高,鸡纵里的汁水渐渐沁出,被热油一激,迸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焦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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