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琚用银钩子挂起帷幔,自觉说起偏房:“安少爷一夜安稳,还睡着呢,大爷走时去瞧了眼。”
填漆拔步床霎时敞亮,琼琚这一转眼,看到秦挽知眼底泛了点乌青。
“奶奶昨夜没有休息好?上回您说好用的安神香还有余,今晚我给点上。”
秦挽知默了息,最终默认了她的提议。
简单洗漱更衣,秦挽知赶去偏房,汤安仍在睡着,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肚子,安静睡这些时候,当真几分害怕。
“等安哥儿醒了,去请蔡郎中过来。”
李妈妈福身称是。
秦挽知坐到床沿,替汤安重新上了回药膏,静静看着与唤雪相似的面容,内心不忍,久久一声哀然叹息。
从偏房出来,秦挽知直接去了寿安堂。
家里住进了个人,她虽主持中馈,理应也要与婆母告知情况。
婆母王氏出身不凡,家族累世簪缨,持家几十年,雷厉风行,等秦挽知全权接手管家一事已是成亲后第七年——纳妾被驳后,王氏索性不再插手过问,在寿安堂里享起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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