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屋静谧,寂静到了某种程度,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从四面八方齐齐涌来,汤铭那些话大喇喇回到了她的耳畔。
腰侧已经离去的那抹热仿佛更烫了,秦挽知庆幸起漆黑的环境,不会被人捕捉丝毫情绪变化。
秦挽知不是没有想过纳妾的问题,她曾作为妻子体贴询问,谢清匀拒绝了她。
婆母也提过这事,当着她和谢清匀的面儿,甚而先斩后奏选好了两个女人。有谢清匀这个做主的人在,秦挽知在饭桌上保持不语,给出一律听从夫君婆母的态度。后来,不知谢清匀如何与婆母交谈,两个女人她连一面也没见过,婆母再未提及此事。
秦母得知她为夫纳妾的行径,特意将秦挽知叫回秦家。这并不在阿娘心目中的贤妇范围内,阿娘是想让她抓住谢清匀的心。
但阿娘不知道,她和谢清匀能一起走过这些年,不过仰赖于谢清匀是个正人君子,一腔恩情和责任支撑到了现在。
“既嫁给我,便是我妻。”
他说得出做得到,即便她非意中良人,亦相敬如宾十几载,不曾给她任何难堪冷待。
不对,秦挽知内心苦笑,阿娘还是知晓的,不然当初何故催她早些为谢清匀生下子嗣。他们都好怕她绑不住他。
她忍不住想,要是谢清匀真的遇见了喜爱的人,纳为妾室,更甚……爹娘会作何反应……
身侧是那人匀缓的呼吸,秦挽知吐纳着气息,压下内心缓缓流动的异样,一并清空了脑子里的思绪。
她不问真假,管他真的假的,谢清匀不说,她就作不知道,装聋作哑的事情,她好似也做得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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