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不是陛下呢?”

        “姑母,你别吓唬我,陛下……怎么可能不是陛下呢?”

        这两个问题钱湘君已经重复了一整个下午,带一个晚上了。

        太后钱蝉年近四十,但天生的骨架小,满月面,再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竟是和她的侄女钱湘君的年岁不相上下。

        不过面容再怎么被岁月偏爱,她的双眼也已经填满了被风霜摧折的混沌不明。

        此刻更是满眼疲惫地坐在钱湘君的身侧,已经没有再劝她了,而是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沉声斥道:“还哭!不争气的东西!”

        她的声音倒是符合她的年岁,带着雍容与厚重。

        “钱熙安插在察事厅的人,冒死送来的消息,还能有假吗?!”

        “三年前那场行宫刺杀,皇帝已经成了个废人。”

        “这几年,都是他从各地搜罗来了与他容貌相像之人,经由那曾经伺候前朝宫妃,素有‘妙手’称谓,能把死人化成活人的丹青姑姑之手后,推到人前蒙蔽天下,以假乱真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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