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迒果然面色更轻松许多,只道:“也怕读书太少,见识浅薄,入不得学士之眼。”
苏武再来说:“若李兄这般人物,是读书太少见识浅薄,那天下之人,只怕都是没读过书,也不曾长了眼。”
苏武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不外乎三请三让之类,其实,就是李迒这一类人,需要一个看重与尊重,给够了,就是诚意。
果然,李迒笑来:“哈哈……学士抬举过甚,也听姐姐昨夜来说,说学士想要我到东平府去,随着学士身边走动,我已是许久不曾出门了,也怕学士不喜,不若这般,学士有什么差事,我先试着奔走一二,若是奔走得好呢,学士自也就喜了,若是奔走不好呢,我也就不去那东平府找人嫌弃,学士以为这般如何?”
难搞,其实也不难搞。
人家是想先露一手给苏武看看,露这一手的目的,是展示实力,让苏武知道李氏在这山东之地到底是个什么影响力,不免也是讨价还价。
苏武直白一语:“也好,近来正想修缮官道,人力物力财力,不知要靡费多少,事关收复燕云之大计,正是焦头烂额,但这般事,对于李兄而言,许也不难。正好,李兄一直不曾入仕,天子向来仁德,更何况李兄父辈以往也是天子近臣,这恩荫之事,本也不难,如今宣扶使司衙门里,正缺一个推官,倒也不知李兄愿不愿意去看看?”
价码给了,越是头前苏武思虑不周,搞个什么录事参军,人家显然看不上,也不值当。
现在,苏武提价了,封疆大吏程万里衙门下之推官,这诚意已然满满。
当然,也有前提,那就是李迒把官道修葺之事联络好,这可是个大任务,若是程万里与苏武来做,那真是要焦头烂额,京东十八州府,数十个县,要一一下令,一一催促,乃至人家也要向上讨钱,没钱还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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