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点着头:“就是此事,朝中无人敢言,朝下可有敢言者乎?我问许多人,便有人说,太学陈东,最是刚正不阿,屡屡出言痛斥奸佞,为人所不喜,我便寻你来了!”

        陈东却也答:“我也曾听闻,学士也是那悍勇不畏死之人,更也是文才在身,多有仰慕,学士此番来寻我,我岂能胆怯懦弱?更听闻学士曾有一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此语,正中我辈胸怀,学士吩咐就是!此番既遇到此事,有遇到学士如此来言,便也要朝堂那些奸佞知晓,朗朗乾坤,不是何人可以一手遮天!”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话,苏武说过,但苏武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说过这句话,不想,这句话,还真传扬出来了。

        苏武看着陈东,就道:“人,要人,朝会当日,定要有人,在宫门之外为李御史摇旗呐喊,是学生也好,是百姓也罢,人越多越好!要喊到朝廷听得见,天子听得见!”

        陈东认真点头:“此事,只看学生手段,誓除国贼,如此奸佞,当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乎?我辈君子,当与之不死不休!”

        蔡京执政,近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不知多少事……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天子耳边也听不到,却是他哪里料得到,天子门生里,竟出如此之辈?

        苏武拱手一礼:“李御史身家性命,拜托了!”

        陈东起身也是大礼:“学士身居高位,为家国公义,前程都可以不要,在下一介学生,又值当什么?只管此番若成,好教那些奸佞知晓,往后做事,也当知道收敛一二,忌惮几分!如此,不枉圣贤教诲!”

        苏武点头:“这些东西,你自留着,留着与诸君去看,以取信于人,我走了,还要在去寻人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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