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房产中介,名字叫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没人记得住。

        因为我姓米,大家叫我小米,对,就是小米手机的小米。

        雷总刚刚出小米手机的时候我感觉很羞耻,学校里的同学从此给我起了个“手机妹”的绰号。

        去年三月,我攥着皱巴巴的简历推开罗湖链家门店的玻璃门。

        鹏城的春天从来没有什么春寒料峭,有的只是潮气。

        店长的工牌在灯光下亮得很,她说现在的楼市像刚开闸的水库,有人能舀到金豆子,有人会被浪花拍上岸。

        那时的我连“阴阳合同”和“赎楼担保”都听不明白,只盯着墙上贴满的房源信息。

        红笔圈住的“学区房急售”、“低于指导价20万”像跳动的火苗,灼得人眼睛发疼。

        带我的师父说做房产中介有两个要素,腿勤和嘴甜——要舍得跑,也要和客户聊得好。

        在我的世界里,鹏城的时间刻度,是用带看鞋跟的磨损度丈量的。

        入职第47天,我在福田保税区遇到暴雨红色预警。

        客户坚持要看房,我抱着鞋盒里的备用皮鞋在雨中狂奔,高跟鞋陷进松坪村的水泥路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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