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似乎被递了过去,一阵悉索声后,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明显颤抖的男声传来,是代建军。“涛涛?”
“爸。”代海涛的声音也哽了一下。
“嗯…”代建军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极力平复翻江倒海的情绪,最终只憋出了一句带着老工人特有质朴的话,“好好干,别翘尾巴。”
“爸,我晓得。”代海涛用力点头,尽管电话那头看不见。
“还有…那个…注意身体。”代建军又补充了一句,笨拙却饱含着一个父亲最深沉的关心。
“嗯,你和妈也是。我这边忙完这阵子,就回去看你们。”代海涛承诺道。
挂了电话,代海涛依旧背对着陈默,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等他再转过身时,眼圈是红的,但脸上已经扯出一个招牌式的、带着点痞气和如释重负的笑。
“搞定!”他把手机揣回裤兜,故作轻松,用力搓了搓脸,“老头老太太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你是没听见,我妈那哭声,跟开闸放水似的,把我爸都吓够呛。”
陈默也笑了,递给他一张纸巾:“正常。憋了这么多年,总得让人发泄出来。过两天让司机去接老代叔和李阿姨,来公司看看。”
“必须的!”代海涛接过纸巾,胡乱在眼睛上按了按,豪气干云,“不光司机、景点、行程,全安排最好的!让我爸妈也感受感受,什么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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